美其名曰放假五天,却要我用12天的班来换,世界上没有比这更“奇闻”的谜之操作了:
我们都知道调休是为了促进消费、提振内需,出发点是好的,但小挖还是忍不住吐槽一句:
五一调休,看似有了一个连贯的假期,可以在旅游促进经济,但是它也占据了我们平常本该休息的日子,最后满打满算,其实只放了一天假。
再加上单休、996的风越吹越盛,工作压力与日俱增,大家根本没有时间去休息。
我国上一次调整休假安排是2008年,15年过去了,国民生活水平大幅提升,不可能再像经济短缺时代,为了创造更好的物质生活,去没日没夜的干活。
社会主要矛盾,已经转化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大家不仅需要生产的时间,更需要休息的时间,而调休这个万恶制度,显然已经不适合了。
况且,在这个本该为工人谋取利益的节日里,让大家用加班来换取,实在太“黑暗幽默”了。
但它庆祝的不是要在这一天努力劳动,而是纪念工人运动成功争取每日8小时工作制,是对资本家长期剥削的反抗,所以国际上将休息1天,作为劳动节的法定假期。
之所以用放假的方式来纪念,是因为它不仅明确了工人的工时限定,还提到了工人再生产自身的劳动力所需要的时间。
如果这1天也要我们牺牲休息时间,来换取的话,百年前工人流血争取来的权益,将变得毫无价值。
当劳动节没有了意义,那失去的就不仅仅是1天的假期,更是被剥夺的工人话语。
当话语权被剥夺,就变成了“失语”,如今社会上沉默的大多数,就是曾经为我们争取到休息权利的工人阶级。
提到“工人”,很多人想到的就是农民工、建筑工人,但事实上,无论你是体力劳动还是脑力劳动,只要不占有生产资料,依靠工资为生的劳动者,那就是工人。
《人民日报》曾刊登一篇《我的婚姻完全是自愿的!》 文章,就是工人李秀兰对传统包办婚姻抗争的呐喊。
改革开放后,农民涌进城市,由农民工构成的劳动力大军快速形成,“新工人阶级”被定义。
它成为繁重的体力劳动和微薄的回报,是城乡不平衡发展中权益往往更被忽视的一种谋生方式,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年轻人想要远离的阶层。
1998年,社会学学者李强对职业声望进行调查,结果显示,100种职业中、大学教授、医生、律师、高级军官、记者、国家机关局长等声望很高,排在前名。
而公共汽车司机、建筑工人、印刷工人、纺织工人、炼钢工人等声望最低,排行垫底。
改革的浪潮中,工业资本与金融资本,随意操纵着普通人的需求和缺失,挑拨消费者和劳动者之间的矛盾。
网络、媒体、报纸、书刊,不再有他们的声音和观点,被视作城市入侵者的农民工,成为“盲流”和生活秩序破坏者的代名词。
即便到了21世纪,环卫工人竟然还被迫戴上定位手表,企业员工因为不参加同事婚礼,就被随意辞退。
所以千万不要互相歧视,坐办公室的瞧不起干工地的,都是给人打工,没什么高贵。
这和网络上流行的“打工人”梗是一样的,既然我干不过老板,那我就争夺话语权,将属于工人阶级被剥夺的一切,用自嘲和口号来解构。
即便一声声口号被网络掩盖,一次次反抗被生活消解,但发声总比沉默好,每一次呐喊,都可能成为燎原的火种,从而争取到一个有时间闻花香、晒太阳的假期。